制药人的健康警钟：揭秘行业背后的健康风险与应对措施

引言：在日常工作中，我们总是忙碌于各种项目与任务之间，往往容易忽视自身的健康状态。
最近，在与同事们的闲聊中，大家聊到了上次部门组织的体检结果。不少同事透露自己被查出了甲状腺结节，还有其它各种大大小的毛病，有些同事说根本不敢看自己的体检报告单了。我们身处的制药行业的工作环境与我们的健康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我找到一篇题为《制药工业中的健康危害》的综述性文章，并对文章的主要内容进行了整理和翻译，希望能让制药界同仁们对自己所面临的职业健康风险有更清晰的认识。

摘要：在药品上市和销售前，会进行广泛的研究以评估药物的安全性和有效性，但很少有流行病学研究关注生产这些药物的工人的职业健康。本文回顾了1973年至2014年间发表的关于制药工人不良健康结果的职业健康研究。大多数研究是由于疑似疾病聚集而引发的。总体而言，这些工人的死亡率情况好于参照人群，但他们确实经历了不良健康结果，包括癌症、内分泌功能障碍、肝脏疾病等。然而，大多数研究缺乏详细的职业暴露数据，未能公布出用于药物制造中的化学品，如活性药物成分（APIs）等。本文认为，需要整合职业健康研究来评估这些工人的暴露情况和长期健康结果。由于制药业务经常被外包给亚洲的工厂，这项研究可以为全球制药行业中生产工人的保护措施提供信息。

一、背景

一个药品在上市之前会进行广泛的研究来评估其的安全性和有效性，并受到如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欧洲药品管理局（EMA）和日本厚生劳动省（MHLW）等监管机构的监督。目前已经有大量的针对制造非药物化学品的化工行业工人的职业健康的研究，但对制药行业工人职业健康的研究相对较少。制药工人的健康状况，特别是与职业暴露相关的健康状况，尚未得到充分的研究和关注。

已有研究表明，制药工人中存在癌症死亡率过高和内分泌功能紊乱的风险增加的情况。此外，还有关于制药工人中生殖功能障碍和呼吸道过敏风险增加的研究报告。然而，这些研究大多缺乏详细的职业暴露数据，无法确定与药物生产过程中使用的化学品，包括活性药物成分（APIs）的直接联系。

随着制药工业的全球化的，制药生产操作常被外包给亚洲的工厂，这使得在全球范围内保护制药工人的健康成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本研究的目的是提供1973年至2014年间关于制药工人职业暴露引起的不良健康影响的文献综述。通过综合分析现有文献，评估制药工人中的职业暴露情况及其与长期健康结果之间的关系，特别关注癌症、内分泌功能紊乱、肝病和其他与职业暴露相关的健康问题，以提高对制药工人职业健康风险的认识，并推动未来在这一领域的研究和发展。

二、讨论

2.1 死亡率研究

目前仅有七项研究专门针对制药工人的死亡率进行了探讨。在这七项研究中，有五个研究结果显示，制药生产工人的总体死亡率低于参照人群。同时，这些研究还表明，制药工人的癌死亡率与参照人群（一般人群）相似或更低。同时，这些研究还表明，制药工人的癌症死亡率与参照人群相似或更低。但是应该注意到“健康工人效应”（healthy worker effect）的影响，这是一个在职业研究中常见的混杂因素（译者注：这个效应指的是，与未从事特定职业的人群相比，从事该职业的人群往往具有更好的健康状况，因为他们必须满足一定的健康要求才能被雇佣）。这种效应可能部分归因于这些工人与参照人群之间的差异，这些差异可能包括比参照人群具有更好的健康状况、更优越的医疗保健福利以及更高的社会经济地位。其中一项死亡率研究通过使用内部对照来最小化这种混杂效应。其余两项死亡率研究发现，制药工人患癌症的死亡率风险高于预期。Baker等人的研究表明，女性工人的癌症死亡率较高，而Thomas和Decoufle的研究则表明男性和女性工人的癌症死亡率均较高。

几个不同的研究中都显示制药工人死亡率过高的癌症类型，包括结肠癌、乳腺癌、呼吸系统癌症和淋巴造血系统癌症。然而，不同研究之间存在不一致性，例如Thomas和Decoufle的研究中发现了自杀和宫颈癌导致的死亡率上升，而Edling等人的研究则发现了膀胱癌的风险上升，但这些发现并未在所有研究中得到重复。

虽然这类研究能提供有关制药工人死亡率情况的信息，但其中一些研究由于缺乏必要的职业数据，无法深入探讨工作历史和职业暴露与死亡率之间的具体关系。具体来说，有三项研究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未能就工作历史和职业暴露如何影响死亡率得出结论。而那些确实收集了职业暴露数据的研究，最终也未能发现职业与死亡率之间存在明确的关联。

2.2 癌症发病率

有两项研究中发现制药工人的总体癌症发病率与一般人群相似，但是患乳腺癌、白血病和尿路上皮癌的发病率较高。这些发现与之前的死亡率研究结果相呼应，但具体的原因——即这些超额癌症发病率是否与职业暴露有关——仍然不明确，因为大多数研究缺乏详细的职业暴露数据。

所有三项关于癌症发病率的研究都未能显示癌症发病率与任何特定职业危险因素之间存在一致关系。在其他研究中，由于无法获得职业历史信息，或者因为没有确定包括病史在内的潜在混杂因素的信息，因此无法确定职业因素与癌症风险之间的关系。

因此，尽管研究已经表明制药行业工人可能面临某些健康风险，但由于数据缺失和混杂因素的影响，这些风险与具体职业因素之间的直接联系尚不明确。

2.3 肝脏疾病

Tomei等人的研究表明制药生产工人的职业暴露可能会增加肝毒性的风险，但该研究存在对照组来源不明确、肝功能测试结果分类标准不清晰以及未量化肝毒性与职业暴露之间关联强度的问题。Heinemann等人的研究发现女性制药工人肝癌发病率有所增加，但这一结果并不显著，且该研究存在暴露史和就业史验证不足、病例和对照组数量不足等问题。

2.4 生殖功能

Taskinen等人发现发现接触溶剂与自发性流产的风险没有显著关联，该研究得到了McMartin等人最近进行的荟萃分析的支持。研究发现，在怀孕期间接触有机溶剂的孕妇，其子女出现重大畸形的风险比未接触者高出64%。不过，需要注意的是，这项荟萃分析并不局限于对制药行业职业暴露的研究。但是Taskinen等人的研究在数据收集和分析方面存在多个缺陷，这些缺陷可能影响了研究结果的准确性和可靠性。

雌激素暴露被多项研究证实与一系列健康问题有关，包括男性乳房发育、生殖功能受损、生殖激素水平异常，以及血液学、肝脏或代谢方面的变化。尽管这些研究揭示了雌激素暴露与多种健康问题的关联，但它们都未能进一步进行纵向研究，以探究这些暴露对工人长期发病率和死亡率的具体影响。纵向研究能够更全面地评估暴露因素与长期健康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由于缺乏纵向研究，我们目前无法准确了解雌激素暴露工人长期面临的健康风险，如与激素相关的癌症、肝病、凝血、不孕或出生缺陷等的风险是否会增加。

2.5 肾功能

Newton等人发表了一个案例报告以及随后的调查，他们发现接触糖皮质激素的工人与皮质醇水平下降之间存在关联，并指出肾上腺功能的破坏与接触糖皮质激素的剂量有关，而与暴露的持续时间关系不大。Phillips的研究没有发现糖皮质激素暴露与肾上腺功能抑制之间的关联，但他发现了接触糖皮质激素后过敏反应的发生率增加。

但是这些研究的主要不足在于未能对制药工人的发病率（如心血管、内分泌或肝功能问题）和死亡率经验进行纵向评估。这种纵向评估的缺失对于全面理解制药工人健康风险至关重要。

2.6 过敏性疾病

大部分关于制药工人因皮肤或呼吸系统过敏而产生过敏现象的调查研究都是案例报告，这些报告会引发进一步的横向调查，以及采用比较不同暴露水平或时间的工人来评估暴露与健康效应之间的关系。案例报告往往缺乏流行病学研究所必需的科学严谨性，但如果能通过独立的临床研究来支持这些报告，可以增加其可信度。

三、结论

在制药行业进行的职业健康研究中，详细暴露信息的缺乏和纵向研究的不足是制约该领域研究发展的主要因素。目前缺乏关于制药行业职业暴露限值的共识或监管标准。因此，需要实施工业卫生和医学历史数据库，并辅以全面的流行病学研究来收集和分析数据。通过这些改变，未来的研究将能够确定与药品生产相关的短期和长期职业健康影响。随着制药生产业务不断向国外转移，特别是亚洲地区，现在是实施这些改变的关键时刻。未来在制药行业进行的职业健康研究应解决本文讨论的方法论挑战，这样我们才能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制药生产对工人健康的影响，并制定更有效的保护措施降低健康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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