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评五部生物制品室*罗建辉
血友病是一种凝血因子Ⅷ或Ⅸ，由于缺乏或者功能异常引起的出血性遗传性疾病。其中Ⅷ因子缺乏称为甲型血友病，Ⅸ因子缺乏称为乙型血友病，患者需要终生治疗。其预防和治疗主要采用凝血因子的替代方法，由最初的新鲜全血、新鲜冰冻血浆、血浆冷沉淀成分、凝血因子浓缩物、高纯度凝血因子浓缩物发展到今天的重组人凝血因子。目前国内外已开展试验性基因治疗。
2005年2月26日的北京生物制品学术论坛上，国内有关专家介绍了中国血友病防治现状、血友病的替代治疗。拜耳公司的专家介绍了重组人凝血Ⅷ因子的临床前、临床研究、生产工艺及病原体安全性等相关内容。
重组人凝血Ⅷ因子Kogenate-FS是采用BHK-21（Baby Hamster Kidney cell）宿主细胞表达的第二代重组基因工程产品，已在美国、欧洲等许多国家批准上市。Kogenate-FS由2351个氨基酸组成，含有25个N糖基化位点，为经糖基化修饰的人Ⅷ因子全长序列糖蛋白，是目前重组技术表达的分子量最大且具有特定生物活性的蛋白。生产工艺采用连续灌流发酵，发酵罐规模达200L，一个生产周期大约需要256天，目前在重组生物技术生产领域处于领先地位。
关于血源或者重组人凝血Ⅷ因子，医生和患者最关心两个问题：1）输注后抑制物的产生；2）产品的病原体安全性。由于输注后抑制物的产生会阻遏Ⅷ因子活性，直接影响到临床的长期使用，成为医生关注的重点。第一代重组产品Kogenate抑制物产生率约30%；对于第二代重组产品Kogenate-FS，从目前已完成的两项长期前瞻性小样本临床试验研究（满足至少随访2年和20个暴露日的要求）的初步统计资料分析，在既往未经治疗或者经过最低程度治疗的60例重度血友病婴儿和儿童（小于4岁）患者中，抑制物的产生率约15%，较第一代产品有显著降低。由于第二代产品已将原来成品中的人血白蛋白保护剂替换成甘氨酸，重组产品本身没有原料血浆的感染风险，因此从一定意义上极大降低了血源性病原体的安全性风险。但由于在生产过程的细胞培养阶段采用了人血白蛋白，仍难以完全排除尚未明确的血源病原体的感染风险性，目前正在研制无血清或者添加植物来源蛋白成分的培养方法。
鉴于重组Kogenate-FS的生产过程需要连续培养BHK-21细胞，并使用了一些动物来源的培养成分，因此需要进行病毒灭活/去除工艺验证研究。以前对于血液制品的病毒灭活/去除工艺验证主要以指示病毒获得的试验结果，本次研讨会拜耳公司的病原体安全性专家重点介绍了以朊病毒（prion）为指示病原体进行的初步去除试验验证结果。从报告的数据分析，对于人血源制备的凝血因子生产工艺，模拟病原体主要伴随血浆组分III、Ⅳ被分离；对于重组制品，DEAE柱层析步骤则提示对于指示病原体具有一定的去除作用（降低2-3个对数级），但是否为有效的工艺步骤目前尚难以评价。在试验研究中对于模拟指示病原体的检测采用了生物和免疫印迹的方法。试验研究采用的模拟病原体是与人PrPvCJD行为类似的仓鼠（Hamster）PrPSc，由于PrPSc已适应了仓鼠细胞的感染，因此选择仓鼠进行了生物学检测。过去对于PrP的检测，由于动物试验周期和检测中使用的抗体特异性（难以鉴别正常和异常的PrP）等困难，使得验证研究报道不多。拜耳公司巧妙应用了正常PrP与模拟病原体PrP对于蛋白酶水解抗性的差异，解决了病原体检测特异性方面的难题并申报了相关的技术专利。因此，采用免疫印迹方法能够很快得到试验结果，这些试验对于今后开展深入研究具有重要参考价值。
在报告的讨论过程中，与会人员对Kogenate-FS临床前和临床研究结果进行了深入讨论，提出了一些有启示意义的问题，例如重组人凝血因子临床前实验动物种属的选择、试验给药剂量的设计、试验观察期限、试验结果的分析评价；目前已完成的临床研究结果分析评价及其用于在中国申请注册的价值；Prion去除结果的分析评价；将来Kogenate-FS在临床使用中由于价格问题引发的可获得性等。
综上，会议取得了预期效果。既有学术上的收获，也与拜耳公司相关人员就生物制品注册管理事宜进行了充分的沟通交流，增进了相互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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